他在卫生间,你稍等。庄依波说,进来坐吧。
两人走出大楼的时候,申望津正坐在楼前树荫下的长椅上,他靠着椅背,闭了眼,任由斑驳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叶洒在脸上,不知是在思考什么,还是在休息。
庄依波径直就冲出了门,一直快步走到电梯前,进入电梯,回转头才看见匆匆跟上来的沈瑞文。
纤细修长的指尖,是一颗圆润饱满的提子——剥好了皮的。
正这么想着,她手机忽然响了一声,千星一眼瞥见庄依波的名字,立刻打开了消息,却只看见一句话——
直至她终于看累了窗外,回转头来,对上他视线之时,两个人似乎都怔了怔。
庄依波听完,不由得笑出了声,随后给顾影回复道:告诉他波波阿姨明天去看他。
她戴着呼吸机,可是呼吸却依旧困难,仿佛根本喘不上气,半睁半闭的眼睛之中,一丝光彩也无,分明已至弥留。
他面对着房门的方向,视线却只是沉沉落在自己身前,盯着那支对准他的
沈瑞文见状也不敢多做打扰,默默地将需要申望津看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,正准备悄无声息地退出去时,却忽然听到申望津没头没尾地开口道:如果是你,你会想要回去探望这样一个母亲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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